本文是笔者读《在绝望之巅》有感,以下称为《之颠》。


以为内心愈发平静后不会再对极端情绪着迷,谁知时隔一年后再读《之巅》依然能让我兴奋,尽管远远达不到此前的狂热状态。其实我本人对之前的心理状态很是怀念,直到现在依然十分好奇自己究竟是如何感受到那极端情绪又是通过何种契机体会到如此感受?虽然此前的文章已十分模糊的阐述了这一点,但说实话即使是当时的我也无法确定这感受的确切来源,所以这“契机”的说法是有点牵强的,倒不如说是浑然天成罢了,奈何我无法总结出一条可复刻的经验之法以重试当时心境,只能凭借着一丝从那之后回归的平静进而回味其独特状态。

在经历过如此情绪而又复归平静后,将那向往取而代之的竟是在痛苦时对平静追求的对立面:想方设法再次体会当时的心境。但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并不是一条可复刻的体验道路,此前的种种巧合将我的心境推向了顶点继而才能体会到那由十万种巧合杂糅而成的复杂情感,如今这些巧合一一褪去,与之一同消散的是能够体会到那些强烈情感的本能,但上天是如此眷顾我以至于还没来得及体会那些逝去的情感,便又让我体验到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矛盾。

这是处于平静中才可体会到的复杂情感,这种平静是对极端情绪有着深刻怀念但仍要继续保持清净的平静,乍一看这说法十分冲突,其实不然甚至与让这两者共存才是本意,让这平静与暴烈不断交替进而打磨心性以有机会体验更丰富的内心波动,这是一种怪异且无法言说的爽感。在浮躁的周遭中保持清净是如此奇妙,这是顺应的美感,顺应这天地赋予自身的种种变化,既有意识去体会这变化便不要与之对抗,将在表面浮出的种种“怪异”纳入心下细细品味,就于当下而言这些怪异行径其实并无好坏之分,我所体会的仅仅是这感受本身无论在体验中诞生了何种想法我都不会将之付诸实践,唯一能影响的也只有在书写这些文字时愈加癫狂的心境。

在数年前的极端情绪无法排解的种种巧合下让我萌生了书写这些癫狂文字的想法,在这之前我甚至尝试通过宗教使得内心清净,虽没能皈依但的确让我多了一段奇妙经历,也愈能理解皈依者的心境,甚至于羡慕那些能彻头彻尾的皈依神明而不用独自对抗极端情感的那些人,说是对抗,但这词是以当时的心境来说的,在已被种种极端情绪打磨过后的当下再用对抗来应对它们就显得有些拙劣了。在前文中已提到应顺应自身的种种变化,正如此前的种种巧合让我有机会能体验这复杂情感一样,这巧合正是这变化的一部分,这或许也是不可复刻的原因之一吧。所有的体验都是独一无二的,即使能用十分相似甚至相同的词汇概括其过程,但其实际体验也必然大不相同,例如此前经常提起的“痛苦”过程:其来源必然十分多样、经历这痛苦的主体又各不相同、体会这感受的方式也千变万化,其中来源、主体、方式是造成不同的原因,其中主要原因是方式,就我个人而言在有意识去体会这种种体验后经历的极端情绪就有许多,其来源当然是各不相同,我所用的方法都是细细品味让其产生的诸多幻觉在脑内肆意奔走,最后流于笔尖将其宣之于口或假与外物诵读书经将其抛之脑后,使用这些方法每次都能让我平稳渡过那些极端情绪,但内心体验却一次不如一次这或许也是内心愈发平静的代价吧,难道此生彼长的规律在内心活动上也如此适用吗。

说起来我好像在变着法子表述着自己对极端情绪的向往,用一些不知所云的句子表述着无法言说的感受,这属实怪异,似疯子般的胡言乱语,但恰好又会些拼音和有一点将词语组成句子的能力便来为早已爆满的劣质文章添砖加瓦了,并不想组织行文逻辑也压根没这个能力,会去追随怪异体验的人能有什么逻辑呢,但或许这种毫无逻辑的意识流正是强化我所追寻的体验的一种方法吧。